他让我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发力过程。
我惊讶地发现,在最后发力的瞬间,何道通的手腕肌肉并不是紧绷的,反而处于一种奇特的有弹性的状态。
"这叫'寸劲'。"何道通解释道,"捕伽绞杀术的威力不在于持续施压,而在于瞬间爆发。就像毒蛇咬人,快准狠。"
接下来的练习中,我无数次尝试模仿这种发力方式,但总是不得要领。
不是力道不足,就是角度不对。
何道通则一遍又一遍地纠正我的动作,没有丝毫的不耐烦。
"想象你的手臂是一条鞭子...对,甩出去...不,不是这样...再来..."
太阳渐渐西斜,我的右臂已经酸痛不已,手掌也因为反复击打木人桩而红肿起来。但何道通依然没有叫停的意思。
"最后一次。"当我几乎要放弃时,何道通突然说,"用你全部的注意力,不要想着发力,而是想着穿透。"
我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想象自己的手臂真的变成了一条灵蛇。
睁开眼睛时,我猛地出手——这次,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流畅感。
手腕翻转的瞬间,木人桩发出了一声轻微的"咔"响。
"好!"何道通难得地露出赞许的神色,"终于有点样子了。"
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,给一切都镀上了金色。
何道通让我休息片刻,然后开始教授最后一个"杀"字诀。
"前两个诀是控制,这个诀是终结。"何道通的声音变得严肃,"除非生死关头,否则不可轻用。"
他演示的动作看似简单——直取咽喉的一记手刀。但当我站在他面前亲身体验时,才感受到其中的恐怖。
何道通的手在距离我咽喉还有三寸时突然停住,但我却感到一阵窒息,仿佛真的被扼住了喉咙。
"这是气劲。"何道通收回手,"捕伽绞杀术的最高境界是以气伤人。不过你还差得远,先学好基础吧。"
夜幕降临,何道通终于叫停了训练。
我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,双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。但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。
"明天还来吗?"送我出门时,何道通问道。
"来。"我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何道通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包草药:"敷在手上,明天能消肿。"
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,"你父亲要是知道你这么拼命,会为你骄傲的。"
在回家的路上,我不断回忆着今天学到的每一个细节。
捕伽绞杀术名字虽然是我杜撰的,但是我并不是凭空捏造,“绞”字诀和“杀”字诀都是存在的。
握紧疼痛的双手,我知道,盘岳矿之行前的每一分努力,都可能关系到生死存亡,自己不努力,指望别人饶命就太可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