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几乎没怎么休息,饿了就在服务区买些面包火腿,困了就换人开一阵。
夜色渐深时,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霓虹变成了乡村灯火,再后来连灯火都稀疏了,只剩下车灯劈开的两道光柱,照着前方蜿蜒的山路。
秦瑶裹着外套在后座睡熟了,发出轻微的呼吸声,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和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。
第二天傍晚,我们进入了西南边境的山区。
这里山高林密,公路沿着山腰盘旋,一侧是陡峭的岩壁,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山谷。
刘向阳指着前方的一块路牌说:“前面那个清风岭服务区,是黑豹他们必经之地。那地方偏,晚上基本没什么车,适合我们蹲点。”
我点点头,踩了踩油门,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服务区的招牌。
服务区不大,只有一个便利店和几间休息室,停车场里稀稀拉拉停着两辆车。
我们把车停在最角落的阴影里,拉上窗帘。
刘向阳下车去便利店买了几瓶矿泉水和方便面,回来时低声说:
“问了下老板,下午确实有三辆黑色越野车路过,说是往口岸方向去的,估计是黑豹的先头探路车。”
秦瑶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:“这么说,他们晚上真会从这过?”
“错不了。”刘向阳笃定地说,“云路帮走私都走这条线,清风岭是必经的补给点,他们肯定会停下来加油或者休息。”
我们三人轮流盯着停车场入口,夜色越来越浓,山里的风也大了起来,吹得车窗外的树枝呜呜作响。
便利店的灯熄了大半,整个服务区只剩下几盏路灯,昏黄的光线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秦瑶靠在座位上打盹,我和刘向阳睁着眼,盯着入口的方向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直到第三天夜里十一点多,远处终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。
我立刻推醒秦瑶,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两道刺眼的光柱从山路尽头射来,紧接着,三辆黑色越野车一前一后驶进了服务区,正是刘向阳说的车型。
车停稳后,下来十个穿着黑色夹克的汉子,个个身材高大,腰间鼓鼓囊囊的,一看就带着家伙。
“是黑豹的人。”刘向阳压低声音,“中间那辆车的副驾,就是黑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