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取出一张卡牌，卡牌上的曼陀罗花瞬间绽放，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，他的身形在花香中逐渐变得透明，最终隐去不见，如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跟向壁虎使离去的方向。

一炷香后，林羽澄确认两人彻底离开，才从树影中走出，鞋底碾碎几片沾着毒液的落叶，发出细微的脆响：

“刚刚他们的对话，你怎么看？五毒教费尽心思把这么多卡师引到秘境，还在暗中布置阵法，背后肯定藏着大阴谋。”

“跟着顾承泽。”南宫雪璃指尖凝出一枚冰晶，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，语气笃定。

“你有办法追踪？”林羽澄看着她掌心逐渐成型的冰雾箭头，箭头尖端闪烁着细碎的光。

“嗯。”南宫雪璃右手一摊，那团冰晶突然化作一缕灵动的冰雾，在空气中凝成一个闪烁的箭头，稳稳指向东北方，解释道：

“我的契灵是冰晶，刚刚顾承泽顿扇的时候，我已经让冰晶悄无声息附在他的身上了。”

林羽澄看着冰雾箭头微微震颤，方向始终未变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：

“原来如此。那我们跟上看看，说不定能揪出他们的底细。”

南宫雪璃点头，率先朝着箭头所指的方向走去她足尖点地，身形轻盈如蝶，踏过沾着露水的草丛时，草叶上的水珠竟瞬间凝成细冰。

林羽澄紧随其后，灵阳棒的火焰在浓雾中辟出一条猩红的通道。

两人顺着冰雾箭头指引的方向穿行，越往深处走，周遭的雾气越发浓重，空气中的阴寒之气也越来越重。

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卡师的惨叫，却很快被浓雾吞噬，只余下令人心悸的寂静。

行至一处山坳时，冰雾箭头突然剧烈震颤起来，尖端直指前方一片被黑雾笼罩的谷地。

林羽澄与南宫雪璃对视一眼，悄然隐匿在岩壁后，探头望去。

谷地中央，赫然立着一座巨大的血色祭坛，祭坛四周刻满扭曲的符文，无数条细小的血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，注入祭坛中央的凹槽中。

顾承泽正躲在远处的岩石后，偷偷观察着壁虎使的一举一动，显然，哪怕是合作，双方都互不信任。

祭坛一侧，壁虎使正与几个身着五毒教服饰的教徒低声交谈，她手中捧着一个黑色陶罐，罐口溢出的黑气与祭坛的血光交织，形成诡异的旋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