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了，那边的戏，看多了沾因果。”

老妪摇了摇头，拄着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幽暗隧道深处，背影渐渐被黑暗吞没。

络腮胡子见状，大嘴一瘪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硬生生憋了回去，急忙跟上去问道：

“奶奶，你说什么因果，我们就远远的看，也没什么的嘛。”

“因果就是因果，沾多了，命就薄了。”

老妪脚步未停，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沧桑。络腮胡子却是一声娇哼：

“哼，奶奶瞎说，明明你也想看，不然你怎么会让仆人送他们过去？”

“他们的命，本就薄，死了也不足惜，不如就去跟那人搏上一搏。”

老妪的脸上浮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，而络腮胡子则皱眉问道：

“谁啊？那人是谁呀？”

“一个人类。”

老妪并没有解释，只是目中深处，隐隐闪过一丝忌惮，这让络腮胡子一愣，急忙追问：

“啊？什么人类，要让您派四个仆人一起过去？对了，您还有一个仆人跑哪去了？我怎么没看到她？”

“别问了，知道得太多，对你没好处。”

老妪摇了摇头，还是没有回答，络腮胡子撇了撇嘴，却不敢再问，忽地眼前一亮，话题一转道：

“对了奶奶，我们去那个安置营玩好不好？听说那里有好多好多人呢！”

“行，过去看看也好。”

老妪沉吟了会，终是缓缓点了点头。络腮胡子大喜，蹦跳着往前跑了两步，又回头搀扶老妪，瘆人的笑道：

“太好了！太好了！这次我要换一身最漂亮的人皮，披上红裙，像个小公主那样跳舞给他们看。奶奶你说，他们会吓哭吗？咯咯咯……”

笑声在空荡的隧道里回荡，夹杂着脚步声渐行渐远，唯有黑暗深处，隐约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