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 麻烦

沈梦雪脚步一顿,回头冲他笑,紫色瞳孔亮得像宝石:“星渊的设计师说,这个颜色衬我。”

门合上的瞬间,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
走廊里的风掀起裙摆,露出蕾丝花边下的黑色机能风绑带——那是她昨夜特意换上的,方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。

书房内,沈磊看着宣纸上那个墨点,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。

女儿的顺从像层柔软的糖衣,裹着他看不懂的坚硬内核。

他拿起笔,在墨点旁添了几笔,渐渐勾勒出朵带刺的玫瑰。

窗外,布思瑰正靠在廊柱上,绿眼睛盯着沈梦雪远去的背影,耳后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红。

布逸云跟在她身后,一口一个“梦雪姐”,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天真,却没看见布思瑰攥紧的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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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在长餐桌上,巴黎特色的银质餐具映出冷光,鹅肝酱的醇厚香气与香槟的气泡声在空气中交织。

沈家和布家分坐两侧,气氛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——直到沈梦雪推开餐厅门。

深紫色的裙摆在地毯上拖出优雅的弧,从浓郁的紫到浅紫的渐变像将暮色揉进了衣料,与白色灯笼袖碰撞出梦幻的层次感。

心形抹胸领口的金色镶边在光线下闪闪烁烁,勾勒出她纤细的肩线,肩部的深紫色蝴蝶结立体饱满,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颤动,像停驻了只紫蝶。

“梦雪来了。”沈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黄色瞳孔落在她裙身的刺绣上——金色的藤蔓缠绕着紫色裙身,蝴蝶刺绣栩栩如生,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离衣料,与她发丝间别着的金色蝴蝶发卡相呼应。

沈梦雪走到沈磊身边,深紫色缎面高跟鞋的鞋跟轻叩地面,鞋面上的金色花藤刺绣与裙摆图案严丝合缝。

她抬手将一缕卷发别到耳后,紫色丝带的蝴蝶结垂在颈侧,与项圈上的宝石一同晃出细碎的光:“抱歉,来晚了。”

布庭风的深蓝色目光扫过她腰间的金色腰链,链上的小坠饰随着她落座的动作轻轻摇晃。“沈小姐今天很漂亮。”

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,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雕花。

布思瑰坐在对面,绿眼睛死死盯着沈梦雪裙摆的层叠设计——深紫色外裙边缘的金色波浪形装饰下,白色内层裙身的蝴蝶刺绣若隐若现,像藏了片会发光的花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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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嗤笑一声:“穿成这样,是要去参加舞会?”

沈梦雪没接话,只是拿起刀叉,切割盘中的惠灵顿牛排。

白色灯笼袖的袖口滑落,露出纤细的手腕,紫色花边与金色装饰衬得皮肤愈发白皙。

沈磊替她倒了杯香槟,黄色瞳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:“尝尝这个,巴黎的特色。”

布逸云的灰蓝色眼睛黏在她的卷发上,那些大波浪自然地披在肩头,紫色丝带在发间若隐若现:“梦雪姐,你的发卡好闪啊。”

沈梦雪抬眼朝他笑了笑,紫色瞳孔在水晶灯的映照下像浸了光的宝石。

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展开,深紫色与白色的层叠裙身像绽放的紫罗兰,金色腰链的坠饰轻轻撞在一起,发出细碎的响,与餐厅里凝滞的气氛格格不入。

布千程的黑色目光从始至终落在她身上,从心形领口到裙摆的刺绣,最后定格在她踩着高跟鞋的脚踝——那里的皮肤白皙,却隐约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,像易碎的瓷器。

沈梦雪切牛排的动作很轻,刀叉碰撞的声音清脆。

她知道,这场晚宴不过是另一场无声的较量,而她身上的每一处装饰——从深紫到浅紫的渐变,金色刺绣的蝴蝶,甚至腰间晃动的坠饰,都是父亲默许的武器,优雅,却暗藏锋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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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像融化的紫糖浆,缓缓浇在巴黎的屋顶上。

沈梦雪跟着布思瑰兄妹走出酒店时,深紫色短裙的裙摆被晚风掀得轻轻晃,露出白皙小腿上的浅紫丝带——那是她临出门前,用头发上的丝带随意系的,与平底鞋上的蝴蝶结恰好呼应。

“去哪?”布思瑰走在最前面,黑裙的衣摆扫过石板路,绿眼睛警惕地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。

酒店为了他们清了场,连晚风里都飘着刻意的安静。

布逸云蹦蹦跳跳地跑在中间,灰蓝色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:“听说蒙马特高地的日落很漂亮!梦雪姐你去过吗?”

他说话时总爱往沈梦雪身边凑,浅棕色的卷发差点蹭到她肩头的蝴蝶发卡。

沈梦雪笑着摇头,指尖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金色腰链——那是晚宴时没来得及取下的装饰,此刻随着步伐轻轻撞在裙摆上,发出细碎的响。

深紫色的上裙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,裙摆的金色刺绣被夕阳镀上一层暖红,像把星星撒在了裙角。

路过街角的小提琴手时,布逸云突然停下脚步。

琴弓在弦上拉出缠绵的调子,沈梦雪的目光落在琴手脚下的琴盒上,里面散落着几枚欧元硬币。“他拉得真好。”她轻声说,卷发被晚风吹到脸颊边。

布思瑰嗤笑一声:“沈小姐也会对这种街头艺术感兴趣?”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刺。

“好听的音乐不分场合呀。”沈梦雪弯腰,从手包里拿出枚硬币放进琴盒。

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时,小提琴手抬眼朝她笑了笑,夕阳正好落在他的银发上。

布逸云突然指着不远处的甜品车:“我要吃马卡龙!梦雪姐你要不要?”

布思瑰拽住他的后领:“规矩点。”

却没真的阻止,只是转头看沈梦雪,绿眼睛在暮色里像两块剔透的翡翠,“沈小姐赏脸吗?”

沈梦雪看着甜品车上五颜六色的马卡龙,突然想起雪辞做的草莓蛋糕。

她摇摇头:“不了,胃不太舒服。”

晚风卷着咖啡香飘过来,布逸云已经捧着一盒马卡龙跑回来,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:“这个是紫色的!跟你裙子很配!”

深紫与浅紫渐变的马卡龙躺在白纸上,确实像把她的裙色捏成了甜饼。

沈梦雪刚要伸手,布思瑰突然开口:“小心点,别沾到裙子上——你父亲要是知道你吃这种‘廉价点心’,又该罚你了。”

沈梦雪的手顿在半空,随即笑了笑,从布逸云手里拿过那枚紫色马卡龙:“偶尔一次没关系的。”

咬下去时,莓果的酸甜在舌尖炸开。

她看着布逸云满足的笑脸,又瞥了眼布思瑰故作冷淡的侧脸,突然觉得这被监视的“自由”,竟也带着点难得的甜。

夕阳正慢慢沉入远处的屋顶,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段暂时不会被打断的旋律。

面具摊的帆布棚在晚风里鼓胀,像只被吹圆的彩色水母。

各式面具挂在竹竿上摇晃,威尼斯的金箔假面闪着冷光,日式能剧的白脸面具垂着流苏,还有些涂鸦风格的塑料面具,咧嘴笑着露出夸张的牙齿。

“布逸云,去挑几个好看的。”

沈梦雪站在路灯下,深紫色裙摆被风扫得贴在小腿上,指尖把玩着刚买的马卡龙盒子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
布逸云眼睛一亮,像只被放出笼子的兔子,蹦蹦跳跳地扎进面具堆里:“要金色的!还要带羽毛的!”

灰蓝色的身影在五颜六色的面具间钻来钻去,很快就没了踪影。

周围的空气瞬间静了下来,只剩下帆布棚被风吹动的哗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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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梦雪转过身时,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得干干净净,紫色瞳孔在路灯下泛着冷光,像淬了冰的宝石。

布思瑰靠在灯柱上,黑裙与阴影融为一体,绿眼睛里的警惕几乎要溢出来:“有事?”

沈梦雪没说话,缓步走到她面前。

高跟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,裙摆的金色刺绣擦过布思瑰的裤腿。

她抬手,指尖轻轻捏住布思瑰耳边的一缕碎发——那发丝很软,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。

“布思瑰,你今天什么意思?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夜风刮过冰面,“晚宴上帮着布千程说话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?”

布思瑰的下颌绷紧了,耳后那颗朱砂痣在灯光下红得像血: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
“没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