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邑考笑道:“这个自然,便是鸮君助我休养之事,在下可有丝毫敷衍?”
苏喆想了想,到了西岐之后,除了没法接近阿旦,其他确实也没遇到什么阻力。
见他低头不言,伯邑考便又向他道:“这也不能怪你心有疑虑,实在是因为之前摸不清鸮君真实意图,父亲不在,我作为西岐之主,实在无法做到一见鸮君便坦诚相待。”
他轻叹道:“持鸮之人突然临世,是祸是福,我们也全无把握。与鸮君相处起来不免有些遮遮掩掩,瞻前顾后,相信以阁下聪慧,应当也是可以理解的。便是鸮君初见阿旦时,怕也并不是立刻对他推心置腹吧。”
苏喆终于不再沉默,回道:“我是可以理解,但是情感上无法接受!”
伯邑考笑道:“如今我已与鸮君直言至此,我们既然所求趋同,那么鸮君是否愿意放下过往这纠葛,与我等平心相处呢?”
苏喆无奈道:“我还不够平和的么!于公这马具制作、人祭改良哪一件不是军国大事,我全掏心掏肺地拿出来与你们说道,没有一丝保留;于私,你这病体休养、集结书册,哪一件我不是尽心尽力,耗心费神,力求无误!我都做到这样了你还疑我,动辄对我有所保留,这叫我怎么心平气和?”
伯邑考面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:“我已向鸮君全盘告知我的计划,让你以食医之名留在我的身边,就是为了防止阿旦借你这命定之名再度前去争夺祭司之位。”
苏喆并不买账:“呵呵,你不要告诉我就这一个计划?”
伯邑考老实答道:“自然不是,还要借鸮君神使之名,发号施令,逐步将人祭从西岐废除。”
苏喆点头:“嗯,这也算是件大事儿。”
“还有从鸮君描述这神州见闻,结合我西岐的情况,看有无可借鉴推行之处。”
苏喆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:“与你做这覆面,调理身体,便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,附赠你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