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……文才,你所虑极是!是为父近日……疏忽了!”
小主,
他沉吟片刻,眼中精光一闪,“此事关系重大,仅凭这些,尚不足以引起京城注意了!”
他立刻走到书案前,铺开信纸,研墨提笔,略一思忖,便以密语写下了一封给朝中某位与他交好、且素来与王家政见不和的御史中丞的密信。
信中并未直接指控王家,而是以“风闻”和“疑虑”的口吻。
提及去年赈灾粮款中几处蹊跷,以及近日杭州附近似有不明身份、训练有素之人活动的迹象,恳请朝廷暗中察访,以防微杜渐。
写完信,用上火漆,交由绝对可靠的心腹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。
马太守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,看向儿子的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。
“文才,京城之事为父来处理。你……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马文才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,尼山书院的方向。
声音冷冽如刀:“学业不可荒废,我明日启程回书院读书。”
马太守看着儿子那坚毅而冰冷的侧脸,只叮嘱道:“万事小心。王家……绝非易与之辈。”
次日凌晨,天色未明,杭州城门初开。
两骑快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城门,向着尼山方向疾驰而去。
当先一骑,正是马文才。
他已换下孝服,穿着一身利于骑射的玄色劲装,外罩墨色斗篷,风帽之下,面容冷峻,眼神如鹰隼般锐利,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阻碍都撕裂开来。
观砚紧随其后,同样神色紧绷。
寒风扑面,马蹄声急。
马文才的心中,复仇的火焰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急切交织燃烧。
母亲的仇,尼山书院那个让他又恨又放不下的身影……
而这一次,他不会再给任何人、任何事,脱离他掌控的机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