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好你分内的事。”马文才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观砚立刻垂首,不敢再多言。
马文才收回目光,继续前行。
夜色渐深,祝府。
祝英台躺在闺房绣榻上,辗转反侧。
久违的熏香,柔软的锦被,却无法给她带来丝毫安宁。
近日发生的一切,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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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卓然的厉声质问,父母的惊慌失措,马文才沉稳解围的身影,还有……山伯那痛苦而无力的眼神。
她想起马文才那句“幼年一面之缘”的解释,试图从中找出破绽,却发现那理由合情合理,。
可他若早已知晓,为何从不点破?
那些似有若无的靠近,究竟是善意,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掌控?
与此同时,马文才并未入睡。
他在书房灯下,铺开信纸,研墨挥毫。
一封是写给父亲马太守的,请父亲适时向祝家正式提及婚约之事。
另一封,则是给他安插在外的暗线,指令他们加大对太原王氏罪证的搜集力度,尤其是其与朝中其他势力勾结的证据。
书院恢复了表面的平静,只是少了祝英台的甲子六号房,显得格外空寂。
梁山伯如同失了魂,课堂之上神思不属,射艺课也频频脱靶。
荀巨伯等人想劝,却不知从何劝起。
马文才则一切如常,甚至比往日更加勤勉于学业,待人接物也愈发沉稳周到,引得夫子们频频赞许。
唯有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他看向梁山伯那颓丧背影的目光,才会流露出一丝冰冷的淡漠。
数日后,杭州马太守府的信使抵达上虞祝府,带来了马太守的亲笔信函。
信中除了问候,更是委婉而坚定地提起小儿女缘分,暗示择日便可正式纳彩问名。
祝公远接到信,如获至宝,立刻与高氏商议起来。
高氏心中早已把马文才当做佳婿,马家还未下聘,她便开始暗自盘算起嫁妆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