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英台虚弱地提醒。
四九连忙翻找,果然找到一支小巧但做工精致的金簪。
梁山伯接过金簪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对四九道。
“四九,你留在这里照顾英台和银心,我冒雨去附近的镇子,看看能不能找到当铺或者医馆!”
“公子,这雨太大了!还是等雨小些……”四九劝阻。
“等不了了!”
梁山伯看着祝英台难受的样子,心如刀割,抓起那支金簪,毫不犹豫地冲入了茫茫雨幕之中。
窗外雨声淅沥,更显得室内静谧。
马文才坐在窗边,面前摆着一局棋,但他并未落子,只是静静听着观砚的禀报。
“公子,他们目前被困在城东外的一座废弃山神庙。
祝小姐感染风寒,发起高热。
梁公子持一支金簪,冒雨前往五里外的柳林镇求医换钱。”
观砚的声音平稳,不带任何感情色彩。
马文才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棋子,发出笃笃的轻响。
“金簪……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“可确认了?”
“确认了,是祝小姐及笄时,祝夫人所赠,内侧刻有祝家标记。”
“很好。”马文才淡淡道,“让我们的人‘帮’他一把。
那支簪子,务必‘妥善’处理,找个生面孔,压低价格,尽快出手。
再‘指引’一位‘恰好’路过的游方郎中过去,诊金……就从当簪子的钱里出,不必多留。”
“是。”观砚应下。
山神庙内,银心不停地用湿布为祝英台擦拭额头降温,焦急地望向庙外。
四九则坐立不安,既担心公子的安危,又忧虑祝小姐的病情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天色将暮,雨势稍歇时,庙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四九警惕地拿起一根木棍,却见梁山伯带着一个背着药箱、浑身湿透的老者走了进来。
“找到了!找到郎中了!”
梁山伯的声音带着疲惫,却难掩一丝庆幸。
他当掉了那支金簪,价格被压得很低,但总算换来了请郎中和抓药的钱。
那游方郎中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,他为祝英台诊了脉,开了方子,又留下几包草药。
“这位小姐是风寒入体,加之劳累过度,需好生静养。按方抓药,连服三日,当可无碍。切记不可再受风寒,亦不宜过度奔波。”
老者叮嘱道,语气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