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牙的状态更糟。它侧躺在那里,胸前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,但边缘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数据化侵蚀迹象,仿佛那里的血肉正在被转化为冰冷的代码。它呼吸微弱,猩红的眼珠紧闭,只有在夜刹呼唤时,眼皮才艰难地颤动了一下,算是回应。它连通过链接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而影织…
夜刹的感知扫过周围, finally 在镇岳一只前爪的阴影下,找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。影织依旧保持着沉眠的姿态,但身体不再是半透明的月华色,而是变成了一种…更加奇特的形态。它的身体仿佛由最纯净的光纤和水晶构成,内部流淌着七彩的数据流,与周围的环境产生着一种和谐的共鸣。它似乎还在进化,或者说,在深度适应这个地方的规则。它的沉眠不再是虚弱,更像是一种…蜕变的蛰伏。
“我们…都在。”镇岳总结道,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,“代价…很大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苍老的、带着浓重口音的、断断续续的声音,如同信号不良的广播般,突兀地插入了他们的意识交流中。
“……新来的…倒霉蛋?”
夜刹和镇岳同时一凛,警惕地“看”向声音来源。
只见不远处,那片数据流河的“河滩”上,一团模糊的、不断闪烁的、由破碎代码构成的人形光影,正在艰难地凝聚。那光影极其不稳定,面部五官模糊不清,只有一双充满了恐惧和麻木的眼睛,偶尔能清晰地闪烁一下,注视着他们。
“……快…快离开…这里……”那光影的声音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,“‘骰子’…博士的规则…不可违背…留在这里…只会成为…实验变量…或者…像我一样…变成…概率的残渣…”
它的话语破碎,却透露出令人心悸的信息。
“你是谁?”夜刹冷静地问道,试图用他那新生的、基于规则感知的“视线”去解析这团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