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第一次。”陆野摇头，“真正的第一次，是我在剧组看见你蹲在雪地里拍冰灯。你穿件红羽绒服，头发上沾着雪，蹲在那儿跟个雪娃娃似的。”他低头拨弄炭火，“我当时就想，这姑娘咋这么倔？零下三十度的天，非得拍什么‘冰灯里的光’。”

叶知秋愣住了：“你……你那时候就注意到我了？”

“嗯。”陆野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，“后来我找借口跟你搭话，说‘你这相机不错’，你说‘是吗？那送你’。我把相机挂在脖子上，跟在你后头拍了三天，你才发现我是故意的。”

“你……”叶知秋的脸颊发烫，“你早知道我是记者？”

“知道。”陆野抬头看她，“我知道你是《心跳加速度》的编导，知道你拍过漠河北极村，知道你为了拍雪灾纪录片在雪地里蹲了七天。”他伸手握住她的手，“可我更想知道，你拍那些冰灯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，有个人会站在你身边，帮你扶梯子，给你递热姜茶。”

叶知秋的心跳得厉害。她想起去年冬天在漠河，她蹲在冰面上拍冰灯，手冻得握不住相机。陆野突然出现，举着个保温杯喊：“秋姐，喝口热乎的！”她抬头，看见他睫毛上沾着雪，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
“我……”她想说“我想过”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“秋姐，”陆野的手覆上她的手背，掌心的温度透过毛毯传过来，“我不是故意瞒着你。我怕你嫌我是‘东北土豪’，怕你觉得我跟那些只会砸钱的公子哥儿一样。”他低头，额头抵着她的手背，“可我真的很喜欢你。喜欢你蹲在雪地里拍冰灯的样子，喜欢你给暖宝编麻花辫的样子，喜欢你生气时皱着眉说‘陆野你别闹’的样子。”

暖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乖乖地爬到叶知秋怀里，小脑袋蹭着她的肩膀：“妈妈，爸爸在说啥？”

“小宝儿，”叶知秋摸了摸她的头，“爸爸在说……很重要的事。”

“是‘我们永远在一起’吗？”暖宝歪着脑袋。

陆野笑了：“小宝儿真聪明。”他抬头看向叶知秋，“秋姐，我想跟你说——”

“陆野！”叶知秋打断他，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跟你来这个恋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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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啥？”

“因为……”叶知秋望着他，“我想看看，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，能陪我过很多很多个冬天。”

陆野愣住了。

“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，”叶知秋的声音轻了下去，“冬天总缩在暖气房里看窗外下雪。那时候我想，要是有个人能陪我堆雪人，能给我递热乎的烤红薯，能在我冻得发抖时把我搂进怀里……该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