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头,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,带着点不服输的韧劲儿:“那…那该怎么才有‘意’?沈师兄,你这剑意总不能是打坐悟出来的吧?是不是也得…嗯,砍点什么?”她试图让气氛轻松点,虽然听起来有点傻气。
沈墨静默了一瞬,似乎在斟酌要不要回答这个更蠢的问题。晚风吹过,带来他身上一丝极淡的、清冽的寒意,还有…一丝若有若无的、被极力压抑下去的躁动。
就在楚清歌以为他不会再开口,准备打个哈哈自己圆过去时,他却忽然道:“意,源于信念,凝于历练。非是砍杀,是守护,亦是斩断。”
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。楚清歌注意到,他说这话时,指尖无意识地擦过腰间的剑穗,那剑穗似乎极轻微地烫了一下,一点微光一闪即逝。
而她眉心的胎记,也突兀地跳了一下,一股细微的暖流淌过,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“守护…斩断…”楚清歌喃喃重复,似懂非懂。她想起白天他的剑自动护在她身前的样子,心里微微一动,胆子也大了些,脱口问道:“就像白天…你的剑那样?”
问完她就有点后悔,这问题似乎太过私密,涉及到了他的本命剑和一些她不该探究的东西。
沈墨周身的气息似乎瞬间冷了下去,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锐利地看向她,像是被触及了某种禁忌。
楚清歌心头一紧,正想找补两句,他却倏地移开了目光,望向浓重的夜色深处,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。
“那并非‘意’,是本能。”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…厌弃?仿佛在说一件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、糟糕的事情。“失控的本能,不足为道。”
“本能?”楚清歌更糊涂了。什么样的本能,能让一柄剑自动护住一个不相干的人?
没等她再问,沈墨忽然转过头,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,只是更深沉难辨:“你的剑,为何而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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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楚清歌被这跳跃的问题问得一懵,下意识回答,“为了…不被欺负?为了能自保,顺便…赚点灵石?”她越说声音越小,自己都觉得这答案在这位首席师兄面前简直上不了台面。
果然,沈墨眼底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…类似无语的情绪。他大概从来没听过有人练剑是为了“赚点灵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