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中的威胁意味,几乎不加掩饰。
送走使者后,陈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王粲和崔琰亦是忧心忡忡。
“曹操这是步步紧逼啊。”陈暮冷声道,“江陵之胜,他认为是张辽和中央军的功劳,于我,怕是更添忌惮。如今是铁了心要以砥儿为质了。”
“明远,此次拒绝,恐难善了。观那使者神色,回去后必无好话。”王粲叹息道。
崔琰沉吟道:“或许……可稍作让步?譬如,派遣其他宗族子弟,或让夫人携部分家眷入京暂居,以示并无异心?”
陈暮断然摇头:“不可!此例一开,便是示弱。今日可送族子,明日便可索要更多。婉儿与砥儿,是我的底线,绝不容触碰!”他目光锐利,“曹操既已心生嫌隙,纵使我将砥儿送去,他便会信我否?无非是得寸进尺罢了!”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烦躁:“此事暂且如此。加强襄阳防务,尤其是对宛城方向的警戒。另外,江东那边,周瑜新胜一场,绝不会沉寂,需严加防范。
就在陈暮为许都之事烦心之际,江夏的刘备与江东的周瑜,也因江陵之败和曹操对陈暮的逼迫,看到了新的机会。
夏口,一处隐秘的庭院内。诸葛亮与周瑜再次会面。相较于之前的合作,此次会面,气氛更为凝重,也更为深入。
“公瑾兄,江陵之败,我主痛心疾首。然,曹操逼迫陈暮日甚,此乃我等之良机也。”诸葛亮羽扇轻摇,眼神明亮。
周瑜微微颔首,他刚刚小胜一场,挫了荆州水军锐气,心情尚可:“孔明先生所言不差。陈明远并非甘于人下之辈,曹操如此相逼,其心必怨。只是,其根基在荆北,轻易不会与曹操决裂。”
“决裂或未必,但阳奉阴违,保存实力,却是必然。”诸葛亮澹澹一笑,“此正可利用。若曹操再次兴兵南下,欲一举荡平江南,陈暮会尽全力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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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瑜眼中精光一闪:“先生之意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