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到这里,猛地被一阵尖锐的杂音覆盖,银光地图也剧烈闪烁了几下,最终啪地一声,彻底消散在空中。
那枚铭牌失去了所有光芒,啪嗒一声掉回我掌心,恢复了冰冷沉重。
周围的“魇涡”现象也彻底消失,河水恢复平静,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喘息声。
小子和凝姐瘫在地上,惊魂未定,看着我的眼神像看怪物。
我握着那枚再次变得普通的铭牌,心里翻江倒海。
钥石?第一节点?封印核心?伪月?
黎叔用最后的力量,甚至可能搭上了那枚铭牌里残留的某些东西,给我们指了条明路,也扔下了一个更沉重的担子。
裤兜里那块“地脉乳髓”已经不再发烫,光芒也黯淡下去,仿佛刚才那一下爆发耗尽了所有能量。
我看着怀里依旧昏迷,但眉头稍稍舒展的秦秀莲。
这一切,似乎都绕不开她。
“凝姐…”我哑着嗓子开口,“黎叔说的‘第一节点’…在哪?”
凝姐挣扎着坐起来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手里的铭牌,又看了看下游无尽的黑暗,缓缓道:“如果地图没看错…那个方向…应该是…‘黑矿镇’旧址…公社最早设立的几个大型矿区之一…后来因为事故和镇压…彻底废弃了…”
她顿了顿,声音带着一丝恐惧:“据说…那里是…‘亘古秽源’最早泄露的地方…也是…山月卫陨落最多的…战场…”
黑矿镇…秽源泄露之地…山月卫的战场…
我低头看了看铭牌,又看了看昏迷的秦秀莲。
这路,看来是非走不可了。
我把铭牌仔细收好,深吸一口气,忍着浑身酸痛,再次背起秦秀莲。
“走吧。”我对他们俩说,“去黑矿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