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……民兵队长赵大胆深夜巡逻，见王老棍于后山岩壁前跪拜，岩壁有红光隐现，上前询问遭其袭击，力大无穷，精神癫狂……后赵大胆病休月余，对当晚之事讳莫如深……】

【……王老棍暴毙于家中，尸身干瘪，仅余皮骨，现场发现碎裂的工分牌残片，能量反应剧烈……事件被封存，对外宣称恶疾……】

我倒吸一口凉气！王癞子他爹王老棍，竟然也是这“工分牌”的受害者！或者说，是早期的“实验品”乃至“供养者”？他的暴毙，显然是因为工分牌的反噬或者能量失控！

这玩意儿在靠山屯，竟然已经潜伏了二十年不止！

再看近些年的记录，虽然没那么密集，但也偶有发生。

【……记分员李二狗（王会计前任）性情大变，对工分计算斤斤计较至苛刻，后因‘账目不清’被撤换，不久郁郁而终……】

【……社员孙福贵因工分纠纷与王有福（王会计）发生口角，当夜突发癔症，胡言乱语‘工分吃人’，三日后恢复，对此事毫无记忆……】

一桩桩，一件件，虽然都被尽量压下去，用各种理由解释，但串联起来，指向性再明确不过——这工分牌，以及它背后的力量，一直在靠山屯悄无声息地渗透、影响，甚至……收割！

王会计不是第一个，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！

“看明白了？”老支书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悲凉，“这东西，像跗骨之蛆，缠上咱们屯子，不是一天两天了。王有福……是自个儿往火坑里跳，也是被这东西勾了魂。”

合上文件袋，我心情沉重。这薄薄的纸张，记录的是一段被掩盖的、充满诡异和牺牲的屯史。

“周干事知道这些吗？”我问。

“他？”老支书冷哼一声，“他级别不够，接触不到这些核心档案。公社里，恐怕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底细。他这次下来，明着是调查王有福事件，暗地里，恐怕也有重新评估靠山屯这个‘节点’状况的意思。”

我点点头。看来，“它们”对靠山屯的掌控和关注，比想象的更深。

“这些东西，不能留在这里了。”我掂量着手里的文件袋，“周干事回来，肯定会想办法查这个柜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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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支书叹了口气：“拿走吧，你有办法就拿走。放在我这里，也是个炸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