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动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皮靴踩在碎石路上发出规律的咯吱声。
五个人影的轮廓在墙缝光影中渐次清晰。
为首的正是刀疤刘,他停在相邻窝棚前,照例砸门、收钱、推搡,动作熟练得如同每日操练。
每收一户,他都会多盯几秒住户的脸,尤其留意年轻人。
轮到林风时,队伍已走过大半片区。
门板震动三下,力道不大不小,是例行公事的敲击。
林风起身,脚步迟缓地走向门口。
他低头整理衣襟,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。
那是穿越初期面对加班猝死通知时的无助感,被他重新调动出来。
他拉开门闩,木门吱呀开启。
刀疤刘站在门外,身后两名喽啰交叉站立,呈半包围之势。
林风垂着眼,双手捧出那包钱币,递上前去。
动作缓慢,带着底层贫民特有的畏缩。
刀疤刘接过,打开布包看了一眼,眉头微皱。
他掂了掂铜币重量,又瞥了眼那半块干粮,没说话。
身旁一名喽啰忽然伸手推向林风胸口。
就这么点?打发叫花子呢?
林风早有预判,身体微侧,重心下沉。
那一掌推来之际,他顺势后撤半步,肩背撞上窝棚内壁,整个人踉跄一晃,嘴角渗出一丝血线。
是他暗中咬破舌尖所致。
血腥味在口中弥漫。
他扶墙喘息,脸色发白,一副受创不轻的模样。
刀疤刘盯着他看了两息。
林风不敢抬头,只觉对方视线如刀锋刮过脸颊。
他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在他手腕、脖颈、肩胛上下游移,似在寻找某种异常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