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筋肉鼓胀的搏杀者特征,或是气血旺盛的武徒征兆。
但他此刻的气息,已被压至接近普通少年水平。
连呼吸频率都经过精确控制,仿若长期营养不良者的虚弱节律。
刀疤刘终于收回目光。
他冷哼一声,将钱币收入怀中,转身欲走。
就在队伍即将离开之际,他又停下,回头望了一眼林风的窝棚。
视线在门框、墙缝、屋檐停留片刻,随后落在林风仍扶着墙壁的手上。
下月。
他开口,声音沙哑。
双倍。
林风低着头,应了一声,嗓音微颤。
刀疤刘不再多言,挥手带人离去。
脚步声渐行渐远,直至完全消失在街角。
林风仍站在原地,手扶墙壁,指尖嵌入朽木纹理。
他没有擦去嘴角的血迹,也没有立即关门。
直到听见远处巡逻队的脚步彻底远去,他才缓缓直起身子。
掌心的钱袋早已空空。
他低头看着那只布袋,边缘磨损严重,针脚松散,是原主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。
他曾用它装过野菜根、虫卵、换盐的毒蛛丝。
如今只剩下一抹余温,来自刀疤刘粗糙的手掌。
他将布袋攥紧,指节因用力而发青。
远处,一只乌鸦落在断墙上,振翅欲飞。
林风的目光穿过它展开的黑羽,望向街尽头那面斑驳的公告牌。
上面贴着一张新纸,墨迹未干,写着安家费即日起上调三成。
风掠过棚区,掀起一角残纸。
林风抬起手,轻轻拭去嘴角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