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组合,一个像偷了熊皮的耗子精,一个像被吓傻了的瘦猴。
那壮汉一进来,绿豆眼就锁定了居中而坐的刘昊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,声音洪亮得震得房梁都在抖:“您就是杀得胡崽子屁滚尿流的虓虎刘昊刘校尉吧!俺叫熊山!这是俺兄弟侯吉!俺们听说您老人家在北边嘎嘎乱杀,慕容部的崽子听到您名号都吓得晚上尿炕!俺们佩服得五体投地!求校尉收留!俺们啥都能干!俺力气大,能扛包!侯吉跑得快,能送信!”
那瘦猴侯吉被熊山这大嗓门吓得一哆嗦,也连忙跟着跪下,声音细若蚊蚋:“是…是…求校尉收留…”
厅内众人面面相觑,想笑又不敢笑。老王捂着额头,李狗儿则憋笑憋得肩膀直抖。
刘昊也是哭笑不得。他运用洞察之眼扫去。熊山:武力【68】,统御【5】,智力【38】,政治【3】,忠诚度(初始)【70】。侯吉:武力【42】,统御【2】,智力【65】,政治【20】,忠诚度(初始)【75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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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值普普通通,甚至有点偏科得可爱,但初始忠诚度却不低,看起来确实是真心来投靠的逗比。
“哦?啥都能干?”刘昊玩味地看着他们,“正好,本校正要派人去郡守府送信,既然侯吉跑得快,就你去吧。”
侯吉一听,脸更白了,嘴唇哆嗦着:“啊?去…去郡守府?”
熊山用胳膊肘猛捅了他一下,压低声音(但全厅都听得见):“怕个球!校尉让去就去!正好让郡守老儿看看咱虓虎营的人多精神!”
侯吉哭丧着脸:“我…我精神不起来…”
刘昊忍住笑,板起脸:“怎么?不敢?”
侯吉一激灵,猛地挺起瘦弱的胸膛(虽然没什么效果),闭着眼大喊:“敢!有啥不敢!侯吉保证把信送到!”
刘昊当即修书一封。信中,他先是语气“恭敬”地感谢郡守大人挂怀,声称自己此前深入塞北“巡边”,偶遇小股胡匪,发生“些许摩擦”,幸赖将士用命,已“妥善处理”,并“缴获颇丰”。如今安然返回,特此报备。信中只字未提慕容内乱和“火神祝”,更不提郡守之前的“抚恤”和试探,仿佛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最后,他笔锋一转,提到郡内似乎有些“宵小之辈”,趁他巡边之际,觊觎“朝廷产业”(指孙家遗产),扰乱地方安宁,他身为朝廷命官,守土有责,恐不能坐视,特向郡守大人“请示方略”。
这封信,写得滴水不漏,既展示了实力(巡边、歼敌、缴获),又摆足了姿态(尊重上级,请示工作),同时暗藏机锋(点出豪强不法,逼郡守表态)。
信被交给瑟瑟发抖却又强装镇定的侯吉。这小子揣好信,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,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,引得熊山在后面跺脚低吼:“猴崽子你给俺争点气!”
送走了信使,刘昊立刻开始下一步动作。
他让张诚从北地带回的俘虏中,挑选出几十名最是凶悍、面相最恶的慕容骑兵,剃光半边头发,脸上涂抹油彩,换上破烂皮袍,由一队精锐老兵押解着,故意从山寨出发,大张旗鼓地“押送”至郡守府治下的边境矿场“服苦役”。
这支诡异的队伍一路招摇过市,那些俘虏虽然被捆着,却依旧野性难驯,龇牙咧嘴,咆哮不止,吓得沿途百姓商旅纷纷避让,惊恐万分。
“看!那就是虓虎爷抓的胡虏!”
“天爷!这么凶的胡子都被抓了俘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