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郡守胆寒,暗通款曲

“虓虎营真是……太凶残了!”

消息像风一样传开。虓虎刘昊不仅没死,还跑去北边抓了一堆穷凶极恶的胡虏回来做苦工!这带来的震撼,远比干巴巴的战报更有冲击力。

数日后,郡守府。

郡守赵汝成看着面前案几上那封刘昊的亲笔信,又听着手下人关于“胡虏过境”的详细报告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他派去的使者回来都说山寨防守严密,探不出虚实。如今刘昊这封信和这番“表演”,意思再明白不过:我回来了,实力更强了,北边的事我摆平了,现在南边这些苍蝇,你郡守看着办。你要是管不了,我就自己“妥善处理”了。

尤其是那队招摇过市的胡虏俘虏,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武力炫耀和威慑!

“砰!”赵汝成气得一巴掌拍在案几上,笔墨纸砚跳起老高。

“嚣张!何其嚣张!”他咬牙切齿。刘昊此举,根本没把他这个郡守放在眼里!

但他能怎么办?发兵征剿?凭什么?对方刚刚“巡边有功”,抓了胡虏,维护了边境安宁(至少表面如此)。自己之前还派人去“抚慰”过。现在翻脸,道义上站不住脚。更何况,刘昊如今凶名赫赫,麾下兵强马壮,真打起来,胜负难料,就算赢了也是惨胜,只会便宜了其他人。

可不闻不问?难道真眼睁睁看着刘昊吞并孙家产业,势力进一步坐大?

就在赵汝成左右为难、怒火中烧之际,屏风后,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缓缓响起:

“府君何必动怒?此子虽悍,却不过一莽夫耳。其所恃者,无非兵锋之利。然这世间,能杀人的,可不只有刀剑。”

赵汝成猛地抬头:“长史有何高见?”

只见长史赵康(他与郡守同姓,但并非亲族,只是心腹)从屏风后转出,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,低声道:

“府君莫忘了,咱们手里,可还捏着一条线呢……‘影蝎’的人,可是对咱们这位刘校尉,很感兴趣啊……”

赵汝成瞳孔微微一缩:“你是说……借刀杀人?”

赵康阴笑着点头:“‘影蝎’手段,神鬼莫测。既然刘昊不让咱们省心,那不如……就让专业的人,去处理专业的事。咱们只需……稍稍提供一点‘便利’,比如,刘校尉麾下,似乎新招揽了两位……‘奇人’?”

他的目光,仿佛穿透墙壁,看到了正在山寨校场上,一个努力想挺起胸膛却总像在偷东西的熊山,和一个跑步训练同手同脚、差点把自己绊倒的侯吉。

郡守的脸上,也缓缓露出一丝残忍而期待的笑容。

山寨里,正对着木人桩发泄多余精力的熊山猛地打了个喷嚏,他揉了揉鼻子,狐疑地四下张望:“怪事,谁念叨俺?”

旁边的侯吉则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磨破的鞋底,小声嘀咕:“送信就这么累,以后真要上阵杀敌可咋办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