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男人,说过的话,从来不算数。”
话音未落,刀光斩下。
魂灯炸裂,火焰四散,她的身影在火中扭曲、崩解。我怒吼一声,魂火暴涨,强行冲入记忆核心,将那一缕即将消散的执念牢牢护住。
真实画面浮现——她并非死于外力,而是主动点燃魂灯,以自身精魄为引,向天地立誓:愿以命换命,只为换我一线生机。
那一刻,她的心跳彻底停止,而我的魂棺,第一次出现了裂纹。
我睁眼,魂体剧烈颤抖。掌心忽然一凉,一朵玉石雕琢的莲花簪凭空凝现,那是她生前唯一的饰物,也是她魂魄最后凝聚的信物。
南宫寒不会懂这种感情。他只会觉得可笑——一个圣女,为了一句戏言赴死?
可我懂了。
我不是什么天生棋手,也不是运筹帷幄的少主。我只是个用情做刀、拿爱当饵的混账。我把她们都当成工具,唯独忘了,人心不是阵法,不能靠推演操控。
云溪的血,风翩翩的图,冷清月的剑,叶绾绾的蛊,娜娜的眼泪……她们给我的,从来都不是力量,而是命。
而现在,她们一个个倒下,只剩我在黑暗里走。
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莲花簪,指节泛白。魂火在经脉中奔涌,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。百里内所有人的真名、心绪、命格破绽再度浮现,可这一次,我不再只是为了利用而看。
我要记住每一个伤害过她们的人。
我要让那些践踏真心的代价,血债血偿。
南宫寒以为封印了我的感知就能断绝联系?他错了。真正的连接不在肌肤之亲,而在心口烙下的那一道道印。
我咬破魂体舌尖,一滴精血落在莲花簪上。它微微震颤,随即发出一道微弱的青光,顺着地脉延伸出去。
百里之外,玄门地底,有一缕极其微弱的波动回应了我——那是云溪残魂,还未彻底消散。她被困在魂灯废墟之下,靠着最后一丝执念维持形体。
我还来得及救她。
只要我能活着走出冰棺,只要我能重启胎藏之地,就能以五情之力逆命改局,把她从生死边缘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