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缎名‘流霞’,经线用家蚕白丝,纬线掺入野蚕金线,日照则隐有霞色流转。”
林浩指腹轻抚,细腻冰凉,不禁赞叹:
“经纬之间,竟藏得住天光云影,妙!”
黄道婆含笑补充:
“若再经茶汁轻蒸,可固色增韧,十年不黯。
此技已传村中妇孺,一户一机,日织一匹,足以温饱。”
王子抬眼望去,织室排排女工,或缫或纺,或捣或染,梭声如雨,却人人面带安然,不由心生敬意。
……
离了纺织院,二人又踱至“茶酒协会”。
朱漆大门半掩,厅内空无一人,案上只摆一排空陶盏,酒香与茶香交织,却独缺主人。
李方清挑眉:
“陆羽那家伙,定在田里。”
循着小径往后走,便见一片缓坡茶田,翠浪起伏。
夕阳斜照,陆羽卷着裤腿,赤足立于垄间,指尖轻掐嫩芽,每一掐都似在挑选翡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