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外伤。郭春海简短地回答。
赵副局长点点头,转向身后的公安:李所长,就是这帮人吧?
年长些的公安掏出个小本子:根据群众举报,以金大勇为首的流氓团伙多次敲诈勒索、殴打林场职工。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,今天又来了?
工棚里鸦雀无声。
郭春海这才明白,赵副局长是带着公安来办案的。
他简单描述了事情经过,隐去了自己一打多的细节,只说工人们团结自卫。
徐主任那边...老马壮着胆子问。
赵副局长冷笑一声:已经控制起来了。他拍了拍郭春海的肩膀,小郭啊,这次多亏你。那帮混混盯上26号楞场不是一天两天了,就因为你们这离场部远...
原来徐主任和金链子一伙长期勾结,专门找偏远楞场下手,工人们敢怒不敢言。
这次踢到铁板,正好被一网打尽。
公安做完笔录离开后,楞场恢复了平静。
工人们看郭春海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——能让副局长亲自带公安来撑腰的,整个林场找不出第二个。
傍晚时分,郭春海独自坐在工棚门口擦枪。
乌娜吉端着碗热腾腾的狍子肉汤走过来,在他身边坐下。
她递过汤碗,里面飘着几片野山参,补气血的。
郭春海接过碗,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远处,夕阳将山峦染成血色,归巢的乌鸦在天空中划出黑色的轨迹。
明天我去趟县里。他突然说。
乌娜吉没问为什么,只是轻轻了一声。
她了解郭春海——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,徐主任背后肯定还有人。
夜幕降临,楞场点起了火把。
工人们自发地聚在一起,有人拉起了手风琴,粗犷的歌声在夜空中回荡。
郭春海坐在人群边缘,看着这些质朴的笑脸,自己也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