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惊讶地挑了挑眉,回了一句俄语。白桦翻译给郭春海听:他说是的,他是来探望父亲的。
独耳野猪站起身,獠牙对准来人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。安德烈说了句什么,野猪竟然乖乖趴了回去,只是眼睛还紧盯着郭春海。
猪肉是怎么回事?郭春海直截了当地问。
经过白桦翻译,安德烈承认是他偷的猪。父亲病了...他指着屋里,需要...新鲜肉...
伊万确实比上次见面憔悴了许多,走路都需要拄拐杖。老人虚弱地解释,儿子是十天前越境过来的,一直在照顾他。至于野猪,它似乎记得安德烈身上的气味——那是和它幼时训练员相似的气息。
波尔卡...后代...伊万抚摸着野猪的独耳,认得...家人...
郭春海检查了安德烈的靴子,和泥滩上的足迹完全吻合。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屋里墙角的一个大背包,里面露出些金属器械的边角。
那是啥?二愣子好奇地问。
安德烈立刻挡在背包前,用俄语急促地说了几句。白桦翻译道:他说是医疗器械,给父亲治病的。
回屯的路上,三人都在琢磨这个突然出现的。屯口,乌娜吉抱着孩子正等着。小家伙一见郭春海就咯咯笑,小手直往七里沟方向指。说来也怪,孩子手腕上的叶脉纹比早晨更红了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那俄国人不对劲。乌娜吉听完讲述后说,开春时节越境,就为探亲?
当晚,郭春海翻出伊万之前给的训练笔记。在最后一页,他发现了一段模糊的记录:...如遇紧急情况,销毁所有样本,包括第23号...
第23号...郭春海猛然想起,就是七品叶!
第二天清晨,三人带着装备重返七里沟。快到伊万小屋时,紫貂突然炸毛,发出尖锐的警报。他们悄悄靠近,发现小屋前停着辆军用摩托,两个穿制服的人正在和安德烈交谈。
苏联军人!二愣子压低声音。
三人隐蔽在树林里,通过白桦的翻译,断断续续听到些对话:...标本必须回收...包括实验体...最后期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