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正气传承·12.攻克上都,兵发燕云十六州(二)
(一)捷报连传,燕云归汉
半个月后的清晨,大都城的朝阳刚漫过角楼,玄鸟便如归巢的雁群般涌入紫禁城上空。六十只飞鸟依次降落在演武场,每只鸟背上的传令兵都捧着染血的信纸,那是十六路将领从燕云各地传回的捷报。
“将军!云州收复!”“将军!檀州归降!”“末将赵时赏,已拿下营州!”传令兵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,惊得宫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。我站在太和殿前的丹陛上,接过第一封捷报——是郑云从大同发来的,信纸边缘还沾着恒山的泥土,字迹却力透纸背:“大同关帝庙武圣殿已修缮完毕,昨日午时,百姓自发抬关公像入殿,香火绵延三里。末将已留一个大阵驻守,降兵三千余人,正押往南海垦田。”
紧接着,郭龙的捷报也送到了。这位水师将领在平州海岸大破元军残部,信中附了一幅海图,用朱砂标出了押解降兵的航线:“滦州降兵五千,已分乘二十艘船南下,沿途有玄鸟队监视,绝无逃逸可能。”
我将十六封捷报在案上铺开,燕云十六州的地图在信纸间渐渐清晰。从幽州的居庸关到朔州的雁门关,从营州的碣石港到云州的大同城,每一处关隘都已插上汉旗,每一座城池都传来百姓的欢呼。“传令下去,”我对身旁的周福道,“各路兵马除留一个大阵驻守,其余即刻整军回师,在大都城外校场操练。所有投降的元军,不论兵将,尽数押往江南、南海垦区,男丁耕田,妇孺养猪,十年内不得离境。”
周福领命时,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笑意:“末将这就去办。昨日南海传来消息,先前押去的降兵已开垦出千亩稻田,只是……有个蒙古千户不肯下田,被农夫们用锄头敲了闷棍,如今倒老实了。”
我闻言失笑:“不必苛责农夫,也不必纵容降兵。让他们尝尝耕织之苦,才知刀兵之祸的根源。”正说着,郑云的亲卫匆匆赶来,手里捧着一尊小巧的铜关公像:“将军,这是大同关帝庙的住持托末将送来的,说此像原是元代工匠偷偷铸造,藏在殿柱中近百年,如今终于能重见天日。”
铜像上的关公丹凤眼微睁,青龙偃月刀斜指地面,虽布满铜绿,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。我摩挲着铜像底座,那里刻着一行小字:“汉魂不灭”。
(二)降王献策,渡海东迁
处理完军务,我移步兵马司监狱。忽必烈已被关押月余,昔日的锦袍换成了粗布囚服,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上,见我进来,却不再像往日那般咆哮,只是盘腿坐在稻草堆上,望着窗洞透进的光斑发呆。
“郭守敬、耶律楚材、刘秉忠,这几日都在劝你?”我在他对面坐下,将一碗糙米饭推过去。他抬头时,眼底竟有了些血丝:“他们说……若我能让速不台、博尔术残部东渡日本,年年向你纳贡,你便会放我一条生路。”
我挑眉:“你信?”他抓起饭团塞进嘴里,咀嚼得极快:“我不信你会仁慈,但我信他们。耶律楚材说,你要的是天下安定,不是赶尽杀绝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“速不台在俄罗斯边境还有三万骑,博尔术收拢的残部也有两万,忻都、范文虎在朝鲜半岛还有些战船……若我以大汗名义下令,他们会去日本。”
“去日本做什么?”我追问。他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自嘲:“还能做什么?日本幕府与我大元有仇,弘安之役折了他们不少兵,如今元军残部过去,正好让他们狗咬狗。我只要活着,哪怕在日本当傀儡,也好过死在你手里。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,看了半晌才道:“可以。但你要立誓,若元军残部敢再踏足中原,我便血洗日本岛,让你们蒙古人断子绝孙。”忽必烈毫不犹豫地举手:“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!若有违此约,让我葬身鱼腹!”
走出监狱时,阿黎正候在门外,手里拿着郭守敬的奏疏:“郭先生说,日本岛多山地,适合屯田,让元军去那里垦荒,既解了边患,又能让他们自生自灭。”我接过奏疏,上面还画着简易的渡海路线图:“看来这些老臣,比忽必烈更懂审时度势。”
(三)楼船跨海,残部东徙
三日后,大都城外的通州港热闹非凡。郑云、郑龙、郭龙三位将领正指挥兵士搬运粮草,六百艘大船在海河上排开,帆樯如林,船头都漆着“汉”字,在阳光下泛着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