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工那日,我去鱼肉罐头厂察看。周铁正指挥工人用铁钳夹着陶罐封口,蒸汽混着鱼香飘出老远。“将军尝尝?”他递来个陶罐,我撬开盖子,雪白的鱼肉裹着酱汁,咬一口竟带着松木的清香。“用松针熏过,能放半年。”周铁笑得得意,“末将让船运了两百罐去临安,郭虎的人回信说,百姓排队抢购,一个罐子能换三个铜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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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要紧的是移民。我令各州官府贴出告示:凡南方难民愿来海参崴者,免三年赋税,还分房、分地、分农具。头批来的是福州的渔民,拖家带口挤在郭龙的运兵船里,见了海参崴的渔场,当场就有老头跪下来哭:“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鱼!”接着是临安的铁匠、广州的船工,甚至有潮州的木匠带着工具来应征,说要建比泉州港还气派的码头。
三个月后,海参崴已初见规模。码头的吊臂能吊起万斤货物,罐头厂的烟囱日夜冒烟,新盖的木屋沿山而建,孩子们在雪地里追着玄鸟跑。郭龙指着城墙上的“汉”字旗笑道:“现在就是蒙古骑兵再来,见了这城也得绕道走——光罐头厂的工人,拿起扳手就能当兵器使。”
(三)东瀛风云,元军为仆
海参崴的炊烟刚稳定,大都传来消息:忽必烈在郭守敬等人的游说下,愿让速不台、博尔术残部东渡日本,年年纳贡。“这老狐狸倒会算计。”我看着奏疏冷笑,“让元军去打日本,他坐收渔利?偏不如他意。”
我召来郑云、郑龙、郭龙:“你们组六百艘大船队,打着‘护送元军赴日’的旗号,把草原上的残部都运过去。记住,船上多带手雷和火药——不是给元军的,是给咱们自己的。”郑龙是造船世家出身,摸着胡须道:“末将的船够大,每艘能塞三百人,六百艘就是十八万——够把日本岛塞满了。”
船队抵日时,博尔术的残部正和幕府军在九州岛厮杀。那些蒙古兵饿得只剩皮包骨,拿着断刀和武士刀拼,被砍得节节后退。“按计划行事。”我对郑云使个眼色,他立刻令玄鸟队往两军阵中扔了颗手雷。“轰”的一声,双方都懵了,郑云趁机喊话:“汉军来调停!元军归我们管,幕府军若不降,这就是下场!”
幕府将军在太宰府城楼上看得清楚,见汉军楼船比他们的“安宅船”大十倍,甲板上还架着火炮,当场就竖了白旗。博尔术倒是硬撑,提着弯刀想冲过来,被郑龙的亲卫用长矛逼住:“忽必烈都降了,你还折腾什么?去北海道垦田,总比死在这儿强。”
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。元军残部被缴了兵器,和战败的幕府武士一起,被押去北海道挖土豆。那些穿着和服的武士扛不动锄头,被汉军监工用鞭子抽得直哭,反倒不如蒙古兵——他们在草原上种过青稞,挥起锄头有模有样。“将军,北海道的火山灰肥得很,种出来的土豆比拳头还大。”郑云的信里附了张素描,画着个武士被土豆绊倒,引来蒙古兵哄笑。
我看着画像笑出声,突然想起忽必烈。“把他送来日本吧。”我对传令兵道,“让他看看自己的‘忠臣’和‘敌寇’,如今都在田埂上称兄道弟——这才是最好的教训。”
(四)琉求归附,海疆初定
安顿好日本岛,船队留下百艘船驻守,其余五百艘转向琉球。这些岛屿散落如珠,岛上的土人驾着独木舟,见了楼船竟举着椰子壳欢呼——大概把我们当成了贸易船队。“将军,土王派使者来了,说愿献珍珠、苏木。”郑龙指着个戴羽冠的土人,那人正跪在甲板上,捧着个贝壳,里面的珍珠有鸽子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