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锁多久?”陆远把汤勺递给小桃,看她小口小口抿着银耳羹,苍白的唇色总算添了点血色。
“理论上……”陈博士推了推眼镜,突然噎住。
他望着街角突然推开的木门——修车的老陈头叼着螺丝刀骂骂咧咧,手里却捧着口祖传的铸铁煎锅,“小兔崽子们说你要办宴?老子这口锅十年没见油星子了,可别给我磕出个坑!”
李小刀憋着笑接过锅,刀疤脸绷得像块铁板。
陆远却注意到老陈头转身时抹了把眼角——那口锅的锅底,隐约能看见“1965年陈记早点”几个褪了色的字。
“能锁到他们尝出味儿。”陈博士突然笑了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,“这些气味不是调料,是记忆。您在给整座老街装导火索呢。”
凌霜的战术耳机突然发出刺啦声。
她垂眸看了眼红外监测屏,指尖在刀柄上叩了三下——这是行动组的预警信号。
“还有五公里。”她把陆远往灶台后推了推,“真空炮的射程覆盖整条主街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陆远弯腰添了把柴火,火星“噼啪”炸响,“他们不是爱用老百姓当燃料吗?我给他们换点猛料。”他转头看向小桃,姑娘正帮老陈头擦煎锅,发梢沾着灶灰,却笑得像朵晒着太阳的雏菊。
“小桃说酸酪在总部最底层,得让他们自己送上门。”
暮色漫过屋檐时,老街入口立起块木牌。
陆远握着歪歪扭扭的毛笔,在木牌上写“今日特供:妈妈的味道”,墨水在风里凝成小冰珠。
陈博士凑过来看,突然倒抽一口凉气:“您根本没打算靠战斗力赢!这条街是‘共情共振场’?!”
“每个在这儿吃过饭的人,都埋了颗雷。”陆远把毛笔往雪里一插,笔尖溅起的墨点像朵绽开的梅,“现在该点火了。”
系统提示在眼前闪过红光:【情绪地标同步率87%】【幻味实体生成条件满足】
午夜的风裹着雪粒子灌进老街。
第一辆灰烬战车碾碎路灯的声响,比陆远预想的早了三分钟。
驾驶员刚按下真空炮启动键,突然僵在座位上——鼻腔里涌进股焦糖炖蛋的甜香,混着点焦糊味,像极了五岁那年母亲第一次给他过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