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术屏上的红点还在收缩,陈博士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,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残影:“十七个境外信号源!他们在注入感官干扰码,想切断观众的味觉联想通路!”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屏幕蓝光在镜片上碎成光斑,“这是要让全球观众闻得到香味,却想不起家的味道!”
“坐标。”
李小刀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出来。
这个前杀手正蹲在基地通风管道口,战术手套捏着定位仪,左眼的旧伤疤随着肌肉紧绷泛出淡粉——那是三年前替陆远挡下的刀伤。
屏幕上的信号源刚跳出三个高亮标记,他已经抄起腰间的弩箭:“东南三公里废弃水塔,西北侧高压线塔,西南角垃圾处理站。”话音未落,人已顺着管道滑出,金属摩擦声像根细针,扎得陈博士耳膜发疼。
“守住直播线。”凌霜的声音比山风还冷。
她正站在伪装网边缘,狙击枪早已收进后背的剑鞘——那把缠着冰丝的唐刀才是她的本体。
接到李小刀的坐标时,她的靴跟在岩石上碾出个浅坑,下一秒已化作白影窜向最近的高压线塔。
晨光里,刀光比无人机的红光更刺眼,“当啷”两声,两座天线应声而断,惊得盘旋的无人机群像被踩了尾巴的蜂群,嗡鸣着往高空逃去。
“各位急什么?”
陆远的声音突然从主镜头传来。
他正弯腰把打散的蛋液倒进碗里,碗沿沾着点蛋黄,像给白瓷描了道金边。
镜头扫过他沾着油星的围裙,弹幕瞬间被“他怎么还敢笑?!”“这笑容我戒了十年的酒……”刷爆。
他抬头冲镜头挤了挤眼,铲子在铁锅上敲出个响:“饭要等人,不能人等饭——难不成你们想让我炒冷饭?”
监控室里,阿哲攥着导播台的边缘,指节发白。
他望着陆远颠锅时甩起的油花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自己举着相机堵在“深夜食堂”门口,被陆远用锅铲敲着脑袋赶出去:“拍吃相可以,拍我双下巴不行。”此刻他盯着备用信号键,喉结动了动——导演组刚切走主信号,说是要“调整仪式感”,可陆远脚边的红毯还裂着大口子,露出底下的水泥地。
“韩川!你发什么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