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正纳闷,水珠砸在锅底的瞬间突然“噼啪”炸响——是油星子溅开的声音!
他猛地抬头,看见老妇眼里有泪在转,那首走调的歌里,混着“刺啦”的炒菜声、“咕嘟”的炖锅声、“叮当”的碗碟声,像被按了播放键的老磁带。
“不是我在唤醒他们...”陆远喃喃自语,金焰在掌心烧得噼啪响,“是他们的记忆,一直在等一口锅!”
他冲到通风口,对着上面大喊:“油锅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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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备开灶——这一顿,我请了!“
地窖外,晨雾正在消散。
凌霜蹲在废弃水塔上,战术目镜里映着陆远的热源信号。
耳机里上级的声音又炸了:“目标已进入高危区域,立即带回!
否则执行...“她拇指按在干扰键上,轻轻一按。
通讯频道瞬间静默,只有风声灌进耳朵。
“红烧肉要选三层五花肉。”她摸了摸腰间的粗盐包,盐粒隔着布料硌得皮肤发痒,“糖色要炒成琥珀色,收汁时得用文火...他要是死了,谁教我?”
她取下战术手套,指尖沾了点粗盐放进嘴里。
咸得皱眉,可不知怎么的,突然想起昨晚陆远吃她蛋炒饭时,眼泪掉进食碗里的样子。
“热源诱饵已启动。”她对着通讯器低语,身影融入逐渐明亮的晨光里,“目标...正在做饭。”
正午的阳光爬上断墙时,铁釜的行军锅已经支在了废墟中央。
他掀开锅盖,白汽裹着饭香冲上天,把整座城的雾都冲散了。
老厨独臂扶着锅沿,望着远处正在冒烟的地窖方向,突然扯开嗓子喊:“开饭喽——”
孩子们举着“余温饭”光团跑过来,油锅李抱着保温桶从巷子里钻出来,连巡逻队的装甲车都停了,士兵们扒着车窗使劲嗅空气。
而在城市最中央的广场上,不知谁搬来了张破桌子,上面摆着口缺了角的铁锅。
风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油响,像在说:
“这顿饭,该开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