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高台上,铁釜的行军锅“咕嘟”响了一声。

他盯着锅底倒映的影子,眼眶突然酸得厉害——那里面不再是雪地死童,而是二十年前的自己,蹲在破庙门口,给一群流鼻涕的孩子分粥。

孩子们的碗碰得叮当响,有个小丫头捧着碗追他:“爷爷,我还要!”他当时笑着骂“小馋猫”,又往她碗里添了半勺。

“原来...”他摸着独臂的断口,喉结动了动,“我们煮的从来不是饭,是‘不想死’的念头。”

陆远松开小石头,转身望向城市深处。

晨光里,清灶塔的尖顶像根银色的针,扎破了雾。

他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,系统提示突然跳出:【检测到目标方位:清灶塔地下三层,老厨师陈守味。

锁定原因:味觉封锁技术源头】。

“该去见见那位‘锁住所有人嘴巴’的老厨师了。”他低声说,指尖轻轻敲了敲掌心的金焰——这簇火,该去烧烧那些不让人好好吃饭的规矩了。

正午的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软。

通往清灶塔的主干道上,巡逻队的皮靴声像敲在钢板上。

他们机械地迈着正步,军帽下的脸没有表情,可路过街边时,有个年轻队员的喉结动了动——他闻到了,风里飘着点甜丝丝的香气,像极了小时候奶奶藏在罐子里的桂花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