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别之际,瞎眼老人停在饭店门口朝我拱手作揖。
“老先生您这是干嘛!”我上前一步,急按住他的手。
“惭愧,惭愧呀,后生仔,呃不,这位小友,请恕老汉我眼瞎心拙,学艺不精,未能辨出你这玄妙骨脉,实在是对不住啊!”
瞎眼老人摇动着脑袋,浑浊的眼里表现出十分的沮丧与无奈。
“哎呀,我当是啥事呢,不碍事的!”见他这样,我赶忙轻松一笑,并搀扶着他向外再走走,远离进出之地。
“辩不出更好,况且命数这东西,我认为知道了也未必就是好,毕竟,未知才尚可一搏嘛!”
“嗯,是这个理儿,是这个理儿!”
目送瞎眼老人敲打着盲杖离开,我和兰老爷子乘了辆三轮车继续出发。
由于当地城区不大,加之街道偏窄,所以电动三轮就自然而然、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。
坐在三轮车上一路前行,尘土在不快也不慢的车轮间被扬起,然后甩在身后。
四处观望,我发现这座城市确实小的明显,没有那种高楼大厦林立的繁华景象,道路也修建的不是很完善,很多地方仍还是泥土路。
载我们的当地人玩笑说:“俺们这地方啊,就是晴天一身灰,雨天一脚泥!”
不过,我倒是觉着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韵味。
街道两旁满是“下商上居”的铺子,一间紧挨着一间。
路边随处可见大声叫卖的小吃摊,还有刚吃饱午饭、出来晒太阳、下棋打牌的居民。
在他们的脸上,我看到了悠闲与从容,并时时处处透着那股自在的意味。
大约行了四十多分钟的路,我揉着被颠的生疼的屁股和兰老爷子下了车。
因乌家村地处偏僻,加之又隐藏于深山中,理发店老板兄妹俩也并不能准确描述出具体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