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在京的内阁诸臣保持沉默,各地布政司、御史都纷纷上疏,有赞同的,就有反对的。
直到一个奏本送到京城,才算彻底的终结了讨论。
正是新建伯王守仁的奏本。
要论发言权还真没有人比的过他,文官之中,人家凭借军功获得了爵位,还进入了都督府,又凭借勋贵身份担任总制陕西、宁夏、甘肃这本来属于文官的职位。。
“臣抚南赣、平宸濠,总制陕甘,深知 ‘文武相离则国危,知行合一则治兴’。盖治天下者,非徒知经义可也,必验之于事;非徒握兵权可也,必本之于儒。夫参谋之要,不在 ‘谈兵’,而在 ‘明兵道之本’;不在 ‘用武臣’,而在 ‘求文武相济’,使朝堂去 “文武相轻” 之弊,南可靖倭,北可御胡,实乃社稷长久之福!臣无任惶悚待命之至!”
张大顺念完奏本轻轻地合上,恭谨地侍立一边。
朱厚照听完兴奋地反复在屋内踱步。王守仁的发声,则表明在心学这一派,他的门人子弟必定会支持。
接着手指着另一本道:“念罗钦顺的奏本。”
张大顺闻言便拿起罗钦顺的奏本,开始念了起来,当念到“文武非二途,皆为治道之支” 时,朱厚照眼睛顿时一亮。
“我朝经筵专讲儒典,固能涵养圣德,然 ‘格物致知’ 之旨,非徒知经义可成,必验之于兵农钱谷诸事。今边患日深:鞑虏扰北则边军疲于奔命,倭寇扰南则民力困于征调,而朝堂议兵者,或据案牍而不知疆场之险,或凭意气而不量国帑之艰。此非文臣之迂、武臣之粗,实因圣学未及军事之实,治道未统文武之要也。参谋之设,非欲分文筵之权,实欲补 ‘格物’ 之缺:使陛下于经义之外,知军旅之艰、边防之要,此乃 ‘致知’ 之实功,何惧经筵之割裂?”
朱厚照还未听完,便摆摆手道:“说的真真是在理。可见这务实和务虚之人是不一样的。”
张大顺笑道:“万岁爷圣明。”
“内阁什么态度?”
“内阁未有奏本。”
“一群老狐狸!”朱厚照心中骂道。
兜兜转转,原先郭勋奏请启开幕府,朱厚照觉着不喜,如今倒好,好几位重臣奏请启开参谋,置于政府之下,这就形成了制度。
日后君主,在军事上就不那么吃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