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劲阳沉吟片刻,目光中的锐利稍稍缓和了一些。并语气沉稳地说道:“贺耳总,你的解释倒也有几分道理。江湖险恶,谨慎行事并无不妥。不过,你既然身在飞影山庄,便应当以山庄的利益为重。隐瞒武功之事,虽非大过,但也难免让人心生疑虑。”
贺聪连忙躬身行礼,诚恳地说道:“庄主教训得是,贺聪知错。今后定当以山庄为重,绝不再有任何隐瞒。”
路劲松冷哼一声,显然对贺聪的解释并不完全满意,但见庄主已经表态,便也不再咄咄逼人,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之言,若再有隐瞒,休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贺聪连忙点头称是,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。他知道,自己虽然暂时化解了这场危机,但今后在飞影山庄的一举一动,恐怕都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和审视。
这时,路劲阳转头看向父亲路飞影问道:”父亲,此事您怎么看?“
老庄主路飞影微微一笑,捋了捋胡须,缓缓说道:“劲阳,劲松,贺聪这孩子我了解。他为人正直,心地纯良,隐瞒武功之事,也是出于谨慎。况且,他今日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,护我山庄周全,这份忠心,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?”
路劲阳和路劲松对视一眼,显然对父亲的话颇为信服。路劲阳点了点头,对贺聪说道:“既然我父亲为你说话,此事便暂且揭过。不过,贺少年,你既身怀绝技,日后便该为山庄多出一份力,不可再有所保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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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聪闻言,心中一阵感激,连忙躬身行礼,郑重地说道:“多谢老庄主信任,多谢庄主宽宏大量!我定当竭尽全力,为山庄效力,绝不再有任何保留!”
老庄主路飞影满意地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。他缓缓走到贺聪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贺少年啊,江湖中人,各有各的难处。你能坦诚相待,已是难得。飞影山庄向来以信义为重,只要你真心待山庄,山庄也绝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贺聪心中一暖,郑重地点头道:“老庄主教诲,在下铭记于心!”
路劲松见状,虽然心中仍有疑虑,但见父亲和兄长都已表态,便也不再多言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贺少年,希望你能言行一致,莫要辜负了我父亲和庄主的信任。”
贺聪连忙应声道:“副庄主放心,我定当以行动证明自己的忠诚!”
路劲阳微微一笑,挥了挥手道:“好了,此事就此揭过。贺少年,你先下去休息吧,今日之事也辛苦你了。”
贺聪再次行礼,然后长舒了一口气,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。他知道,自己虽然暂时得到了老庄主和庄主的信任,但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挑战。飞影山庄中高手如云,自己若想真正融入其中,必须更加努力,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待贺聪和云琪离开后,路劲阳转头看向父亲,低声问道:“父亲,您为何如此信任贺聪?他的武功路数颇为奇特,我总觉得他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。”
老庄主路飞影微微一笑,目光深邃地说道:“劲阳,江湖中人,谁没有几分秘密?贺少年的武功路数虽然奇特,但我观他行事光明磊落,绝非奸邪之辈。况且,他今日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,这份胆识和忠心,已足以证明他的为人。”
路劲松皱了皱眉,低声说道:“父亲,话虽如此,但我总觉得他的来历有些蹊跷。他的师父究竟是何人?为何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?再说他的武功确实不凡,尤其是那无影剑法,颇有几分父亲你当年的风采。不知他师承何人?”
老庄主路飞影见身边已无他人,则哈哈笑道:“你可知他师父是谁?他师父乃是那大名鼎鼎的霍豹,也就是我的小师弟。”
路劲阳和路劲松闻言,皆是一惊。路劲阳惊讶道:“原来他是霍师叔的徒弟!难怪武功如此了得。霍师叔当年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,只是后来隐退江湖,不知所踪。没想到他的徒弟竟来到了我们飞影山庄。”
老庄主路飞影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怀念:“霍豹那小子,当年可是个不安分的主。没想到他收了这么个好徒弟,也算是他的福气。不过这事且不可让外人知道。且记且记!”
路劲松也笑道:“既然他是霍师叔的徒弟,那便是我飞影山庄的人。日后不必再有所顾忌了。”
路劲松又说道:“父亲,下月又是比武大赛了,上二次比赛我飞影山庄都落后于其他山庄,这次我们一定要争取拔得头衔。月底我准备多带些人去参加大赛,让他们也都见识一下各大山庄的真实实力。只是担心我们走后,会给山庄带来空虚。所以我想把副庄主路劲松和葛汝民几人留下,帮助镇守山庄。
老庄主路飞影听言只是点头,然后才说道:“你们此去也是宏扬我山庄的大事,更是展示飞影剑法的时机。所以,多带些人去参赛也是值得的。至于庄里的事由副庄主路劲松主持你就放心好了。另外,我也自有安排。”
月光如纱,轻柔地笼罩着飞影山庄,将练武场的青石板染成银白。贺聪单手持剑,立于练武场边缘,剑身流转着冷冽的寒光,似蛰伏的猛兽。他手腕微旋,长剑划破寂静的夜空,在月色下拖出一道幽蓝的残影。
“飞影剑法第三式——雁过无痕。”贺聪喃喃低语,话音未落,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。剑招行至中途,他忽然变招,长剑化作一片朦胧虚影,速度陡然提升,空气中传来细微的破空声。
“这不是飞影剑法。”清冷的女声从暗处传来,仿佛浸透了夜色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