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子株虽成长迅速,但在千年之龄时,结出的却只有寥寥五颗灵果。果子表面流转着淡淡紫色雷光,气息内敛而不张扬,却隐隐透出雷霆之威。
张炀取下一颗,当场吞服,片刻后全身微微颤抖,雷电之力在体内肆虐,却被他瞬息炼化。
待灵力归于平静,他略一感应,眉头微挑,旋即失笑摇头:“果然,对我已无多大用处。”
但随即他神色郑重,暗暗推演:“此果若赐予筑基修士,必可强健其体魄,甚至助其炼体之士凝练一二处穴窍。”
这是极其可贵的效果。
于是张炀再度施展秘术,将子株催熟了数次,将那一枚枚紫雷果小心采下,逐一收入玉匣之中,封存灵性。
“这些,待日后可分给同门。”
随着最后一次催熟,张炀的神色已有疲惫。体内灵力空虚,元神都有些微弱。他缓缓盘膝而坐,在洞天中打坐调息,直到气息重新稳定,这才缓缓睁开双眼。
一声长叹,似乎将连日劳累尽数吐出。
他心中暗道:“这次准备,总算可以安心迎接大典了。”
张炀出关,神色平静,气息圆融,他掐指一算距离大典还有三日。
沉吟片刻后,直接找到钟立,然后与钟立一起去往沐家。
张炀与钟立并肩踏入沐家山门。此刻的沐家大院,已是一派喜庆气象。
外门到内堂之间,道路两侧皆悬挂着五彩灵灯,灯中燃烧的并非凡火,而是精心以灵石作为然炼的特地炼制的长明灵焰,光华柔和而不炽烈,映得整个沐家夜如白昼。随风飘荡的,是淡淡的灵香,沁人心脾。
大门两侧更是摆放着由灵木雕刻的瑞兽雕像,气息温和,象征着镇宅与吉兆。凡是来往的沐家修士,皆换上了喜庆的青红长袍,腰间佩戴沐家族徽,神情间带着掩不住的喜色。
一路上,凡是遇见张炀与钟立的修士,皆躬身行礼,口称“玄青真君”“鸿影真君”,语气热情,态度恭敬。张炀虽心境稳重,但在这阵仗之下,仍觉得有些受宠若惊。
待两人进入迎宾阁,已见到沐家老祖正负手而立,眉梢眼角皆含笑意。旁边则是沐有德,面色和煦,眼中透着几分岳父看女婿的欣慰之色。
“贤婿,”沐有德率先开口,语气亲切,“如何?这几日的筹备,你看还行么?你的结亲与结婴大典,沐家可是倾尽全力了。”
张炀微微一怔,随即露出一丝苦笑,拱手说道:“岳父大人辛苦了。这般张灯结彩,实在出乎我的意料,隆重到让我有些不安。”
沐家老祖却是朗声大笑,声音如洪钟震荡四壁:“哈哈!你这小子,这哪里算什么隆重?你若见过当年你钟师叔的结婴大典,就不会这么说了。那才叫排场浩大。”
张炀闻言,不由好奇地望向钟立。
钟立轻咳一声,神情带着些许怀旧,眼角却透出笑意,拱手对沐家老祖道:“钟某当年若非沐前辈与掌教师兄出手相助,哪能办得如此体面?今日见师侄的排场,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风光。”
说到这,他转头望向张炀,笑容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:“只是,如今宗门落魄,已无当年风采。若非沐家主持,这等大典怕是难以操办。你师叔我心中,也是颇感愧疚啊。”
张炀心头一暖,神色随即郑重。他抬手,取出一个储物袋,双手递到沐有德面前,笑着说道:“岳父大人,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收集的灵果,不敢说珍稀无比,但总归能用来招待诸方来客。算是我这个做女婿的一点心意。”
沐有德一怔,旋即连忙摆手拒绝:“贤婿,你这是做什么?沐家自有底蕴,不会寒酸,怎能让你再出这些?大典乃我沐家愿意操办的,你无须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