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炀却神色一凛,语气不容置疑,硬生生将储物袋塞进了岳父怀中,淡声道:“岳父,这些并非客套。还望务必收下。”
沐有德见他神情坚决,只得无奈接过,嘴里仍嘟囔道:“真是的,就当是我沐家给沅儿与你举办结亲典礼,顺带额外加上一场结婴大典罢了。你小子不用这般在意。”
张炀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淡然道:“岳父还是先看看吧。”
沐有德愣了愣,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好奇。他抬眼望了张炀一眼,见其神色平静,隐隐透出几分自信与底气,便不再迟疑,当即打开展袋。
下一瞬,沐有德拿出一个玉盒,打开一看瞳孔一缩,随后又连续拿出数个玉盒齐齐打开。
之后沐有德眼睛骤然瞪大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……百年灵果竟有如此之多?还有五百年份的珍稀灵果……贤婿,你这……”
他语气颤抖,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钟立与沐家老祖闻言,也忍不住凑上前来探视。沐有德将大大小小数十个玉盒全部拿出,钟立与沐家老祖将其打开探查。
片刻后皆是面色猛变。钟立倒抽冷气,连连眨眼;而沐家老祖更是连须发都在颤抖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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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家迎宾阁内,灵光氤氲,气氛在片刻的震惊后,逐渐变得微妙。
沐家老祖盯着那装有灵果的玉盒,眼神中先是贪恋般的惊艳,但很快恢复冷静,眉宇之间露出几分凝重。他轻咳一声,神色郑重道:“贤婿,这等灵果……不能如此铺张啊!你要知晓,百年灵果尚且是好东西,五百年份灵果更是稀罕珍品。这般拿来招待来客,的确显得豪华,但对外人而言不过一时口腹之福。若是将其留在宗内,培养弟子门人,日后说不得却能培养出几位位栋梁。这可比那所谓的排场要划算得多。”
说到最后,沐家老祖语气已带着几分劝诫之意,眼神甚至隐隐带着担忧,怕张炀年轻气盛,过于好面子。
张炀却始终神色平静,面上不见丝毫动摇。他缓缓抬眸,目光平静而坚定,声音不大,却如金石落地,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:
“老祖,宗门弟子我自然会顾及,但这与沅儿的结亲,却是我此生头等大事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落向不远处的窗棂之外,似乎透过喜庆的红绸与灯火,看见了某种执念深藏的画面。随后转回视线,言语更显笃定:
“我张炀一生,不惧风雨,不惧外敌。唯一不愿的,便是让外人有机会说我与沅儿的典礼寒酸怠慢。既然要办,那就办得轰轰烈烈,让整个齐国、让四方来宾皆知我之心意。”
说完,他收回目光,笑意重新浮现,转头望向沐有德,轻声道:“岳父大人,三日后的典礼,这些灵果,够用了么?”
沐有德这才回过神来。此时他的心情复杂无比,眼神在储物袋与张炀脸上来回停留。最终,他长长吐出一口气,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,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感动。
“够用了……贤婿,够用了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不似方才那般爽朗,而是透着一股被打动后的沉重。
稍稍一顿,他又缓缓补充道:“其实此次大典,主要还是借你结婴之名,广邀整个齐国的元婴势力前来观礼。大小世家约莫八九,另有坐镇齐国的两大宗门——化丹宗与无极道宗的元婴修士会到场。粗略算来,至少有数位元婴真君亲至。”
“至于那些结丹世家与宗派,数量更多,怕是有数十之多。来宾云集,排场自然不小。就算没有这些灵果,沐家也不会寒酸。但如今有了贤婿给的这般多灵果,这份底气,便更为充足。”
说到这里,他不禁摇头轻叹,苦笑道:“只是……这些灵果实在太珍贵了。老祖所言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。”
张炀微微一笑,语气淡然:“岳父放心,底蕴之物我自有安排。至于这些灵果,用在大典上更合适。剩余的,便麻烦岳父分给沐家子弟,以助他们修行。”